巧儿乖巧的应了,手脚麻利的点了火,挑了熟膏到烟枪里,用烟灯将枪斗里的膏烧到冒泡儿。
烟烧好了,周秀接过烟枪,吩咐巧儿:“你出去,小孩子家不要闻这个。”
巧儿很听话的点了点头,去了门外,一边守门,一边翻花绳,瞧着真是一团孩气。
娇杏嗤笑道:“又作什么怪?她也是迟早的事儿,这丫头马上十二了吧?满了十二,不得去伺候客人?不得亲手烧烟?客人兴致上来了,不得陪着抽两口?”
“我乐意叫她出去,你管的着么?”周秀烦躁的堵了一句,拿起烟枪,不理人了。
见到这一幕,秦慕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么,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比容真真看得清,这个昔日的老同学,已是不可挽救的了,身子堕落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心也认了命。
或许就像周秀说的那样,快快活活的过上两年,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可容真真看着那张在烟雾中朦朦胧胧的脸,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她的亲生父亲就是这样,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吸着大烟。
他用的烟枪,从最初的福寿琉璃烟枪,变成了普普通通的银烟枪,再到劣质的竹制烟枪……他死的时候,只剩一把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