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罗涟抚了抚她的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道:“那日你兄长抱着浑身是血的你回来,过后便晕了过去,如今虽然已醒,却似乎……似乎记不得很多事了。”
似乎连自己的身世……也记不得了。
“……是吗。”
若若侧了侧首, 不知想起什么,眸中泛雾,垂泪道:“那谢淮表哥呢?”
“谢淮……”
提及谢淮,安罗涟神色愈发犹豫, 终究叹道:“谢淮他,不见了。”
若若沉默许久:“……”
谢淮不见了。
那日在街上无意刺了她一剑后,谢淮便匆匆去寻大夫。然阮青令已用血续了她的命,又抱着她回了安国侯府,故而谢淮最终只是在朔雪院跪了许久许久。
听得大夫说若若安然无恙时,安国侯府尽是欢喜,憧憧人影中,谢淮却孤零零地起身,只留下一个冷清的背影,便消失在人群中。
众人回过神时,已不见了他的踪迹。瑾王匆匆回京,却也寻不到他。
问起当日发生了何事,阮青令只是说,彼时晋安城中遭逢乱贼,无意袭击了若若,谢淮没能将她护下,心中有愧,才不想现身。
只有若若知道,谢淮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