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令清眉微挑,神色却并未有太多的变化:“……”
不出意料的,谢淮冷冽带笑的语气从车外传来:“兄长,谢淮如约送你去死了。”
“……”
阮青令叹了一声,自马车中走出,果见幽暗的街道中,全是谢淮的暗卫,四周杀意弥漫,宛若地狱之中。
而雨幕中,谢淮正执刀而立,冷冷对着他。
阮青令拢起衣袖,却阖了阖眸道:“今日使国齐聚,你在晋安城中杀我,着实是剑走偏锋。”
谢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几分肆意几分狠厉:“使国齐聚,晋安生乱,朝中重臣死在歹贼刀下,不正在情理之中?”
阮青令沉默下来,心知谢淮所说不假,便是换做他,要杀谢淮,也会选在今日动手。只要布置周全,届时他死后,再将罪名推到他国使臣身上,便能摘得一干二净。
相信以谢淮的手腕,谁也无法指证是谢淮杀了阮青令,就连她……也是不能。
如此最好。
她该过着安好的一世,轻易不能知晓这些仇恨与冷血才对。不然只怕以她的心性,无法再安然过好这一生。
阮青令时常看不透自己,却将若若看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