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疾,也知道不能这么着,身边唯剩下的一件衣裳也弄湿了,犹豫片刻,轻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他循声走了过来,脚步如常,只微有些迟缓,手抚屏风,又摸到浴桶。
苏缨背过身去。裹着打湿的衣裳,一手扶着桶边,颤颤巍巍立起来。此刻自己近乎赤身,与他咫尺之距,听他呼吸就在近前,已是羞窘得脸上都冒了烟。
正欲说话,下一刻,一件衣裳搭在肩头,一条滚热臂膀伸了过来,从身后一搂,转眼间天旋地转,已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横抱在怀。
他的臂膀之间,稳稳当当的,还有令人安心的熟悉好闻的气息。
很快就将焦躁与窘迫安抚下去,惟余……恼怒。
“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进来。”
从水里捞起来的苏缨,像被水所湿,浑身炸毛的猫儿。
“我敲门了……”燕无恤答。
“我没听见!你震门闩的气力都有,不知道敲大一点声,你没有用飧食么?”
燕无恤将衣袍一角牵着,兜头兜脑按在她脑袋的位置上一通揉搓,抱着她,大步走向床榻边。
“没有。我来得急,赶着见你。”
“……”
苏缨为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