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我不是真问你有没有用飧食……”听他说赶来得急,说得真挚,暗含柔情。好容易鼓起来的气势又弱了些,任由他胡乱擦着头发。
头发略干了些,又被塞进了床帐间,厚厚帘幕落下。
苏缨总算是安了心,将湿透的衣裳脱下,裹在了被褥中。
道:“你把我干净的衣服拿过来。”
燕无恤摘下蒙眼的布巾。
四顾一眼,眼皮微跳,见一旁箱柜间搁着的锦绣堆里腾的窜出一抹动人的娇红。竟是小衣、中衣搁在一旁。
他面上微红。
迟疑一下,用外衣将一堆揉着裹在中间,给她递了进去。
……
是夜风清月明。
长安城静谧得像一只睡在阪塬上的猛兽,身躯庞大,不怒自威,却也因安宁的夏日夜晚,露出吐息之间的懒散态度来。
千重万阙,都在远方。
窗囿外远远能看见高耸入云的巨大城墙的一角,其下是亭亭如盖的连枝树木,宽十丈的护城河畔,草虫鸣叫,疏松散散的微风,从一个树梢,窜上另一个树梢。
这样细碎的声音,愈发显得万籁俱静。
窗扇半开,吹进来的风只有一丝丝,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