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每年就要耗费几百万两银子,都是搜刮百姓而来……连与我有几分关系的苏府亦不能幸免,你也是知道的。”
“人不可能长久于天地之间。他日……我父皇百年一去,我各兄弟都被远驱,只有我得他宠爱,离得近一些……倘若我都不作为,这天下会乱成哪般模样?”
燕无恤听到这里,哂道:“这就是你对付孙卓阳的理由?”
陈云昭静默片刻,坦然道:“自然,我也为我自己,我想争夺皇位。当朝无太子,我的兄弟们,早早出局了,只有我有资格。”
他几乎将自己所有的真心都摊了出来,赤裸裸的剖开,私心、公心、野心、欲望,一样样的摆出来,坦荡荡的横陈在令微尘都纤毫毕现的天光之下……
“唯有父皇的皇位平稳的过度,才是最好的结果。否则……”
陈云昭看着被黑云笼罩的延庆坊,没有说那句最严重的话。
他知道,就算不说,燕无恤也心知肚明。
否则他也不会出手杀掉孙止水。
许多人仍然沉浸在恢弘博大的西京和恍若天上的白玉京所营造的繁华盛世里。
却不知道,外有强敌在侧迫近幽、凉,内有奸邪之臣动摇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