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撩撩头发,伸出手臂,虽然睫毛膏有点糊,可表情依旧无懈可击,跟对方绕着手臂,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张墨白虽然吐空了胃,可也彻底委顿下来。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站起来:“于总!这杯我跟您喝。往后您那要是建完了正式运营,是不是公司就要搬过去?”
老师抱着“你说什么都对”的心态坚定地点头:“对呀对呀!往后咱们就是邻居,来,邻居先熟悉一下。”
边说边满上杯中酒,再次一饮而尽。
李清一看看她,又看看老师。
这一杯喝得有点勉强,李清一看在眼里。她老板这个年纪,饶是底子再好,基因再优秀,“妇态”也难免有所暴露。
老师的妆容掩去了她操劳的疲态,高跟鞋将她抬到与男人平起平坐的视角,可在一顿持久的酒局后期,小腹的肌肉无意识地松懈,宝蓝色连衣裙在腰部出现横褶,举杯和落座,运作幅度已经较难控制。
第三人接连来敬酒,老师刚要站起应对,李清一抢先一步,把杯举到那人面前。
开席时,她趁头脑清醒,把桌上陌生人的姓氏按照顺序编成顺口溜,翟李王瞿,翟李王瞿,那么此人姓瞿——“瞿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