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当着儿子之面, 待我如此热切?”
阮时意听得底下人有火器, 心一软, 探臂托起他的颈脖。
“若还能走动,我先扶你去别处歇着……”
“别忙,我缓一缓,省得蹭你一身脏。”
正逢阿六打水归来,徐赫挣扎坐起,感觉阮时意的手试着抽离,他索性与她十指相扣。
“放手……”阮时意催道。
“不许丢下我不管。”
“你、你拽着我,我如何给你擦脸?”她又好气又好笑。
徐赫一愣,咧嘴笑着,松手。
阮时意接过阿六拧得半干的湿布,替徐赫小心拭去眼周泥尘。
待见他睁开澄明眸子,投来蜜意柔柔的眼光,她紧揪着的那颗心,如溢满了潋滟晴光。
昨日的愤懑与怨言,被这场波折击了个粉碎。
再多的愤懑不满,她终归舍不得撇下他。
如他所言,不论她是否接纳他为夫,世上最在乎他的人始终是她。
这一点,她不否认。
机灵如阿六,暗笑着逃离现场,等阮时意拭净徐赫的脸,方递来茶馆的备用药膏。
徐赫肢体无刀剑创伤,仅有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