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在眼里,他老脸一热, 嘟起嘴悄悄恢复正常。
与阮时意互握的那只手,却死活不肯放开。
徐明裕静立门口,窘迫间尚未决定该回避, 抑或上前帮忙。
他终于亲眼目睹传闻中最有可能成为他继父的年轻人。
可这位……真的是长兄、长嫂、侄子形容的仪姿不凡、才华横溢、名动京城书画界的“徐待诏”?
何以在他面前,竟成了躺卧在地、一脸血污、还企图撒娇的胡须男?
若非外界传言有误, 便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阮时意尴尬得无以复加,亦因徐赫的逗弄而安心。
这家伙!有闲情逸致撩她, 所受的伤必定重不到哪里去。
她意欲缩手,终究没挣开。
三人维持原来姿势, 直至徐昊匆匆奔入,汇报茶馆内外的清理情况, 徐明裕才对阮时意略微颔首,信步行出。
阮时意垂眸望向徐赫被尘土血迹覆盖的脸,伸出手指细细替他拨开泥沙, 悄声啐道:“没听出附近有人么?不分场合乱说话!”
“我被砸得头痛、被火器轰得耳鸣……只听见大毛二毛哼哼呜呜的,”徐赫瘪嘴,“再说, 我哪里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