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千林,亦无枝可栖。
眼看青年独坐角落、拒绝与人交谈、一盏接一盏往嘴里灌酒,店小二们窃窃私语。
“那人是谁?坐半天还不走!混在祭奠的客人中骗吃骗喝?”
“细瞧似在哪儿见过?罢了罢了,当家吩咐的,好生招呼便是!”
午后,祭奠宾客数尽散去,仅剩几名书生打扮之人把酒论诗。
兴致激昂时,小二积极取来笔墨纸砚伺候。
青年伏案闭目许久,摇摇晃晃起身,趔趔趄趄步向雪白墙壁,喃喃自语。
“一觉半生,家不成家;知交零落,相逢不识;肠折九回,寸寸皆断……他年泉下相见,莫笑为夫颓颓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惊弓之鸟……”
路过读书人那一桌,他随手抓起备用的笔和墨盘,熟练蘸墨舔墨,手腕一转,直往墙壁戳去。
店小二们齐声惊呼:“干什么!别乱来……”
然则笔锋落下,繁密的皴与长披麻皴呈现于壁上,众人顿时噤声,连吟诗作对之言也瞬即停歇。
酒楼内鸦雀无声。
青年借着浓烈酒意挥洒自如,仿佛立于空无一人之境,举手投足间云烟挥扬。
忘我之际,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