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发现安娜已经把浴袍穿了回去,她的脖颈上红痕还在。
于是亚当坐了回去。
“我…”他开了个头,发现这是个过于戏剧性的话题,但他还是继续了,相当于是变相的解释与道歉,为被迫中断的性爱。
“我们是对方唯一的家人。”他没有深入,而是简单地带过了。
“你还想回去睡一会儿吗?”他问。
安娜摇了摇头,“我想我该离开了。”
“你的东西都在卧室里,”他说,语调回归了沉稳,好像这是一场商业会谈,“我叫人送衣服上来。”
她的笑容无懈可击,“谢谢。”
派对就是这么一场衣冠楚楚的相遇。人们短暂地成为野兽,又心知肚明地披上面具。
她走后,亚当看向那支已经燃尽的烟。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回忆她嘴唇的形状了。
或许这是一次超出相遇的纠缠。
而那时他还笃定地认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包括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