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眠身边得有个人照应。”封栖松抬起手,制止千山继续说下去,“陈北斗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对我的死肯定有怀疑。”
“二爷,您是说……?”千山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封栖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头看了一眼白鹤眠,见他尚未有醒来的迹象,才开口:“你心里有数就好。”
千山仍旧惊疑不定。
封栖松却又恢复了原本的淡然,仿佛刚刚聊起剿匪的人不是他:“照片洗出来了吗?”
“照……照片?”
“鹤眠昨天选的那张,”封栖松叹了口气,“说是要挂在卧房里。”
千山恍然大悟:“洗好了,照相馆那边在挑相框呢,装好了就给您送过来。”
“也不必给我,鹤眠喜欢就好。”封栖松走到床边,把白鹤眠伸到被子外的脚塞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过年……”
封栖松顿了顿,眉头一挑:“我得回来陪他过年。”
尚在睡梦中的白鹤眠仿佛听见了封二哥的承诺,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了些许。
白鹤眠还真就梦到了封栖松。
他的回忆宛如海绵里的水,压一压,才能断断续续地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