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衙差攀上点关系、鸡蛋又能多个长期的销路去处,招待的伙计更是热情。
“鸡蛋有的是,官爷要多少,每日买办的送到家去,不用您费半点儿事。”
寒暄着,还不忘领着母子二人四处转了转,“您瞧,这是在挑种口呢,咱们这儿的鸡和蛋,只管放心,没有孬的!”什么样的鸡容易养活、什么样的容易长得高大、什么样的能多下蛋,这些都是蛋行里人的基本功。
生鸡蛋分别放置,那些个壳儿太薄的、黄儿散了的、个头太小的、时间放了久的,全都不能要,就连那些带子乱了的鸡蛋都要挑选出来,只能卖不能用来孵小鸡的,所谓带子乱了,就是系着蛋黄儿的那条白色韧带断了、蛋黄儿因为重量无法维持在蛋的正中央、而是偏到了一边,这得有经验、眼力毒的人才能辨别得出来。
“您老看着点儿门槛!”伙计殷勤地嘱咐了一声,“这里头就是咱们的炕房了。”
炕房其实就是几间不透光的暗屋子,门扇上开了一个小洞,南子娘也不是没养过鸡、知道这是孵鸡蛋最关键的地方,“哥儿,这里咱们就不进去瞧了,正忙着呢。”
“没事儿,您瞧您的,咱们今早照过了、已经下炕啦。”
“照过了”是行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