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入了宫,我们最多只能在身边照顾她,但只有你,可以从外边保护她,你懂不懂?”
秦赐静了半晌,“小娘子聪颖绝伦,恐怕并不需人保护。”
衡州嘿嘿一笑,“上三品门第之中,哪一户的女儿不是聪颖绝伦?小娘子都没满十五岁,你若将她想得太高深,就是着了她的道儿啦。”
秦赐没有再说话。过不多时,他便听见衡州的鼾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他心中想起的是秦束面对那一川烟雨,淡漠的、认命一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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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子萧霂即将迎娶秦相国家小女成婚的消息,原先还只是高门夫人之间遮遮掩掩的谈资,一夜过后竟在洛阳城中不胫而走。
一时之间,到秦府上来走访探亲的人也多了许多。春末夏初,本是出游的好天气,家家户户的夫人小姐似都想来与秦束凑个姐妹。秦束但以自己身体不适,统统推拒了,便让母亲去同她们盘桓。
书斋之中,水晶盆里冰块浸着荔枝,风一吹,便有股清香飘来。秦束倚着斜榻,懒洋洋地督着秦赐读书写字,经过大半月的练习,秦赐总算已能写出几个像样的字来了。
秦束抖抖他的字纸,啧啧道:“让你做太学博士,恐怕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