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嘴角:“自然。”
“他打你了?”
“吊起来打。”
即使知道这已是过去许多年的事了,莫晓仍旧觉得不寒而栗:“就为了在他鞋里放蚂蚁?你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啊?”
“他也就只能打打孩子打打自己女人了。”
“我恨他。”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得可怕,“他也恨我。恨我从来不怕他。”
“不过后来我学乖了,不会正面和他斗,再也不会去做那些招打的事了。”
“再后来,就被送进宫了。”
“那时候你几岁?”
“十岁。”
因为进宫后每个月能有俸钱领,而那个人因为整日酒气冲天,易怒而暴躁,已经找不到人肯雇他做短工了。
莫晓心疼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用力抱紧了他。
“穷困、无能、怯懦、软弱……越卑微,越多欺凌。”
他在黑暗中低语。
“一个人若不够强大,就只能任人欺凌。你仅有的那一点点好东西,他们都要从你手里抢走。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顺从,亦或是反抗,但软弱者反抗的结果是更多的欺凌,之后所有的东西还是会被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