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如是淡笑了下。
卿如是接过簪子插回发间,笑道,“你说得不错。所以后来崇文先生将‘绝对平等’改为了‘应该人人平等’。朝廷法制、人的出身,太多差异限制了‘平等’,绝对的平等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但正是因为‘绝对平等’不能做到,所以‘人人平等’才会被期待,才更应该被倡导。如果把‘平等’理解为尊重,就好说得多了。出身我们不能决定,法制我们也不能决定,但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男女之间互相尊重,‘所有人’都觉得舒服,觉得这样‘更好’,就行了。可是皇权,君臣,就是让很多人都不舒服的存在。”
稍作一顿,她赞许地看向萧殷,“你很有意思。”
萧殷垂眸,侧颊也染上些红晕,好半晌憋出一句,“……彼此彼此。”
卿如是盘腿坐在树下,示意他也坐下来,“那今天,你能跟我讲讲那晚没说的故事吗?”
“嗯。”萧殷盘腿坐在她身边,把手中的书递给她,“有些热,你拿着扇风罢。”
待卿如是接过后,他徐徐道,“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恐怕要让你失望,就当听着玩罢。我的父亲是前朝旧臣,诈降后被余大人发现,下令处死,于是我和一家老小就统统入了狱,他们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