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了,低下头的时候,头发都透着花白。

    太夫人一阵心酸,垂泪道:“你只觉得六郎死了,他可怜,何氏没了儿子,也可怜,你有没有想过六郎闯了多大的祸,一个不小心,兴许唐家便要满门倾覆?”

    南安侯心下一凛,口中却干笑道:“阿娘言重了,何至于此?”

    “儿啊,”太夫人摇头苦笑:“你知道六郎都说了些什么吗?”

    南安侯面色灰败,勉强一笑,道:“六郎说出那些混账话来,的确该死,可他毕竟也都死了,还要怎么样呢。”

    “姑且这么说。”太夫人惨淡一笑,又问道:“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有个女儿,是宫中的贵太妃?”

    南安侯听得一怔,神情黯淡起来,叩头道:“当年,我不该瞒着阿娘,叫她进宫去的。”

    太夫人不置可否,第三次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投在太上皇麾下,在圣上为秦王时,屡次与他为难?”

    南安侯讷讷半晌,语气漂浮不定道:“圣上宽仁,如何会同我计较,月前明德皇后丧仪,都令蒋国公为副使,阿娘,蒋国公做的事,比我要过分多了,他都没事……”

    “你们这些人呐……”

    太夫人潸然泪下,却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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