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笑看纸上框架,点评起来:“你这笔法精妙入微啊,”说着忽捻了一把她的腰肢,“原来你不止这一样好处。”归菀登时涨红了脸,不再看他,只管手底动作。
晏清源也不再打扰她,撩袍在一旁躺了,半撑着手臂,颇有兴致地品鉴起归菀来:
她执笔的模样,倒是第一回见,虽仍是清隽不胜之态,却又专心不二,一钩一挑,皆有法度,皆成定势,这才是大家养出来的清白姑娘,又生的这样袅娜纤巧,床上是那样一副情状。
晏清源似有所思,一面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没自她身上移去。
不过等的实在久,他耐性渐渐耗尽,忽地起身,踱步至她身后,凑近看了一眼,只见竹被初雪,乍现一笔笔青影,在这大雪纷飞的时令里平添了几分生意,整间屋子也跟着盎然。
“人家说陆士衡妻女多才,原来不假。”晏清源信口一提,归菀却又似被魇住,脑子里一片乱糟糟的空白,手中的笔一掉,立即砸坏了画。
有一件事,为她所明了:
她自己也是一副坏掉了的丹青。
暖炉上不知几时温起的酒,晏清源瞥她一眼,转身取酒,留归菀一人在原地呆立。
再进来,见她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