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温柔真是廉价——一次风雪入骨寒便轻轻松松抵了过去。
“我在想那天的吸血鬼。”弗雷德抬腿从窗边离开,到桌旁取了一只高脚酒杯。
他总算还知道节制,给自己的一只里头不过晃荡着无色无味的水,推到赫恩面前那一杯才盛着金黄的酒
液。
赫恩不喝,单单坐下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将水喝了大半:“他有什么好想?”
“他说话乱七八糟,却也并非全是废话。”弗雷德道。
他靠站在桌沿,做支撑的那只手曲起食指,在桌面轻轻叩了一下。
才注意到那双惯常要握兵器与带手套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个冰白宝石的戒指,恰好在食指的指节。
“他认识伊丽莎白。”弗雷德道。又叩一下桌子,令得人眼睫一颤,“并且将她跟个男人捆绑在一处。”
他银白色的眼睫果然颤一颤,情绪跟逻辑思维能力都相当稳定,冷冷道:“所谓男人……大概也是个吸血
鬼。”
“说得很有道理。”赫恩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弗雷德歪了头,略起些兴致,眼睛却只盯着手中把玩的酒杯,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