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单单一个她字还剩了双唇触碰的力气。
赫恩却似没有注意,再自然不过地答道:“那日之后不单你病,伊丽莎白也有些不舒服,两天没合眼,这
会儿才睡下。”
他念伊丽莎白这个名字时咬得很温柔,其实平时对旁人也已经足够温柔,但分明还是能够咀嚼出几分不同
来。
“歇多一天我们再赶回王都。”赫恩道,“你刚刚醒来,还需要休息。”
“不需要。”弗雷德却想也没想便开口回绝了好友这份好意,同往常一般心里有了主意便听不进话
的,“我提前赶回去。有事情要办。”
这么聊天,倘若对面不是已相识二十多年的朋友,很容易把天聊死。
弗雷德不在乎,赫恩也不在乎,略想一想,低眉笑道:“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苏。”
“他为你千里迢迢赶过来,真是令人感动。”
“这句话你应该对他说。否则怎么知道你感动?”弗雷德道。
夜风经了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将他银白的发轻轻拂动。
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冷,似寒冬将去,也终于懂得显露出几分好让人留恋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