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被刘雅芳念念叨叨好几句,赶紧拖鞋脱袜子,问几句狗蛋的同学呢打岔。听说送同学出村子,她点了点头。
又被刘雅芳抓着写糖炒大米花的步骤,说是她爹还搁房大爷家吃饭呢,毕月顾不上先暖和暖和,坐那刷刷刷写完打发走她娘。
看着毕成很自觉地给她端洗脚盆,她那模样跟老太太似的,还像模像样地拍了拍毕成的肩膀,笑道:“孩子长大了。”
脚插热水盆里,没一会儿就被烫的有点儿浮肿了,毕月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舒服大劲了,两手拄炕,贼拉解乏。
毕成问道:“姐,跟大山哥嘱咐完了?”
“嗯。别提了,跟他说话那个费劲。哪是商量啊?我是直接命令,他胆子太小。”
毕成闷声道:
“像你说的,装修啥的,那得往里砸钱,晚开门一扯时间就是仨俩月后。
万一要是不挣钱,还不如就这么对付着,最起码咱家不花房钱,挣一分是一分,背着抱着一边儿沉。”
毕月跟毕成肩并肩坐在炕沿边儿,小声解释道:“不能那么想,混日子早晚得把咱自个儿混进去。保守治疗那就等于等死一样。
没事儿,我决定的应该差不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