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那头手术上了,我来回跑,找工人装修,不能省钱再用破桌子啥的了。
要干就得学小叔,看见没?
苦果得自己咽啊,干啥都不能图省事儿,不能打一枪就跑,得实打实的当事业做。”
说完,毕月往炕上一躺,脚还插着热水盆里呢,闭上了眼睛假寐。
毕成扭头瞅了瞅他姐,提出一个重要的问题:“你觉得娘能给你装修钱吗?”
眼睛登时睁开,毕月看着棚顶:
“这是正事儿啊,为啥不给?”
“你要说再买房子,她能给。可装修,就跟一人穿新衣裳似的,穿不穿不都还是那个人吗?娘指定得这么觉得。反正我估么够呛。”
说到这,毕成露出了着急的表情,扭头看向毕月:“不过姐,她给不给的,你可别大正月的跟娘干仗。我那房子不要了,不行你就糊弄她,就说要给我买房用钱,你拿它装修去。”
瞅瞅给她弟弟吓的,毕月心头无奈,闭上了眼睛,莫名感伤。
当她很想跟家里人吵架吗?
毕月很认命地、很平静地说道:
“没事儿。不给我就先欠着小叔的房钱,跟他打声招呼。
饭店那个存折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