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常告诫于你,让你心系百姓,你还记得祖父说过什么吗?”
夏达嗫嚅着唇瓣,面色惨白,良久后才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政之行,在顺民心;政之废,在逆民心。民恶忧劳,我佚逸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难,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
夏达拱手,朝前一拜,深深鞠躬,嗓音干哑道:“是为,为民请命。”
“那惟仲哥哥如今,在做什么呢?”苏芩哑着嗓子,说话时红了眼,她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夏达,想起往日里那个憨厚儒雅的惟仲哥哥,只觉心如刀绞。
“若祖父知道惟仲哥哥所作所为,在九泉之下,都会寒了心的。”
夏达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一动不动。他感觉眼眶发热,心中愧疚难当,有一滴泪水砸在地上,在青石砖面的印出浅显一点圆形痕迹。
“惟仲哥哥,我如今尚唤你一句‘哥哥’,王权富贵,如虚妄浮云,你便是攥在了手里又如何呢?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
“姀姀,你不懂。”夏达哽咽着嗓子,终于直起身,却不敢看苏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所以,”苏芩冷笑一声,开门见山道:“今日那赈灾粮食里头的沙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