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的?”
夏达面色大变,抖着唇瓣,攥紧了手。
看到夏达的表情,苏芩一瞬了然。她仰头,看向天中弯月,声音清灵,如飘如渺,“惟仲哥哥,我敬祖父,畏祖父,爱祖父,是因为他敬民,畏民,爱民,一辈子都在为民请命……”
“可是姀姀,你难道没有想过吗?如果苏老不是因为太心系于这些庸民,哪里会如此早逝!”夏达霍然打断苏芩的话,语气激动,双眸赤红。
苏芩侧眸,看向夏达,神色平淡。“惟仲哥哥,祖父常跟我说: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他为官,便是为民,死了又何妨。人活一辈子,总要有点执念。”
苏龚是了不起的,他沉浮官场数十年,入文渊阁,任首辅,却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
“姀姀,我承认,苏老是个好官。可我,也有我的执念。”夏达直视苏芩,双眸饱含情意。
苏芩一愣,没想到夏达对她竟是这种心思。
“惟仲哥哥,你好自为之吧。”
苏芩话罢,径直离开。
已到夜半子时,苏芩坐在青绸马车内,听到外头的打更声。一慢两快,声音震耳。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