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想起今日带着一众大小官员来陆府兴师问罪的夏达,黯淡了眼眸。
她用绣帕擦了擦手,然后又使劲搓了搓。手上黏腻腻的沾着西瓜水,苏芩擦不干净,更加用力。
陆霁斐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捏在掌心,声音清冷道:“擦不干净就去洗。”
“……哦。”苏芩蔫耷着脑袋,转身出了耳房。
屋外,月华如水,苏芩静站了一会子,然后提裙,走入房廊,往垂花门的方向去。
“姑娘?”绿芜端着茶水,远远看到苏芩,“都怎么晚了,您要去哪里?”
“夏府。”
当苏芩赶到夏府的时候,已是亥时。
她坐在明厅内,身旁是一盏凉茶,上头飘着干桂花,香甜的桂花味弥散开来,裹挟着沁人的苦茶味。
“姀姀。”夏达急匆匆过来,衣衫不整的显然是刚刚起身。
苏芩坐在雕漆椅上,看一眼夏达,声音轻细道:“惟仲哥哥。”
“姀姀……”觉出苏芩神色不对,夏达顿在明厅门口,怔怔的站着,没有进去。
苏芩起身,一步步的走到夏达面前,娇艳小脸上浸着一层寒意。“惟仲哥哥,你随祖父数年,是祖父最得意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