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沾了顾晏体温的嘴角,又垂下目光看着指尖,摩挲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哑然失笑:“这就是你上次说过的……荒唐的想法?”
顾晏看了他好一会儿,沉沉应了一声,“嗯。”
那些学生时代里压抑的、沉默的、青藤蔓草般无声疯长又无疾而终的情感;那些在办公室的窗玻璃旁、桌角的阳光里、阳台煌煌的城市灯火中悄悄冒头的荒谬心思,在横跨过十年漫长的时光后,就交付在了这样一个简单又平静的音节里。
顾晏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灯松和飞舞的漫漫萤火依然在夜色下摇曳。
这其实是他未曾料想的,当初让乔帮忙的时候,他其实忘了燕绥之只是暂住,终究是要搬出去的。他更没有想到灯松被送来的时间这么巧……
如果不是因为他出差让燕绥之多等了一天,如果不是因为发烧打乱了对方的计划,这些灯松种下的时候,燕绥之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可能会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和光脑中堆积如山的文件默然相对,然后偶尔在休息的间隙,抬头看到那些无声的萤火……
但这是他自己的事,不应该成为别人或走或留的理由。
顾晏的目光重新落在燕绥之身上,“我吃过药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