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会退,那些灯松种在庭院里也并不碍事,这些都不用在意。”
他替燕绥之把这些芜杂的干扰因素都划掉,然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道:“但是我可能比当初还要荒唐一些……”
“……所以,你还走么?”
燕绥之看着他,片刻之后出声道:“我的行李箱其实已经收拾好了。”
“……另外,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太像,但我依然是你曾经的老师。”
顾晏“嗯”了一声。
“因为一些……缘故,我其实从没有想象过,自己跟某个人发展更为亲密的关系会是什么情形。”燕绥之斟酌着,“遑论对方还是我带过的学生。”
顾晏垂着目光,他穿着衬衣长裤,靠在琉璃台旁,就像在安静地听着某个卷宗细节。眼睫在下方投了一片阴影,即便站在他面前也看不清他的眼神,所以也不会给说话的人带来什么心理负担。
燕绥之看着他隐在阴影里的眼睛,思忖了片刻,终于继续道:“……但是很奇怪,我现在居然觉得这是一件令人心动的事情。”
顾晏愣了片刻,而后猛地抬眼,乌沉沉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看着他。
燕绥之任他看了一会儿,又偏开头翘着嘴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