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给人留有余地,如果真的是抗拒且排斥的,这一夜可以权当无话,第二天清早要离开的人依然可以拎着行李离他远远的。
他连台阶都给对方铺好了……
但在这种极度的克制之下,他轻吻完,微微让开毫厘,眸光从半阖的眼中投落下来,看着燕绥之的鼻尖和嘴唇,停了片刻,又在嘴角触碰了一下。
像是试图压抑却最终没能按捺住的冲动。
这种克制和冲动交织的矛盾莫名动人,至少对燕绥之而言是这样。
就像是有人在心脏的尖瓣顶上伸指一掐,说不上来是轻还是重,却在瞬间,满溢出万般滋味来。
他曾经碰到那些热烈情感时,总能找到无数种方式去拒绝,带着玩笑举重若轻,甚至能让对方在出口之前就自己将话咽回去。但不论是什么方式,本质永远绕不开两种理由——要么是一时冲动作祟,要么是因为把他想得太好。
但这两种在顾晏身上根本不适用,他绝不会是冲动作祟一时兴起,也从没有片面地把他想得太好。
很奇怪,顾晏刚好是这两者的反面。
更奇怪,燕绥之甚至根本没有去想什么拒绝的理由和方式……
他只是愣了片刻,抬手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