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折煞人了,且这跪着的人还是那个素来性子怪异的宫先生。
而此举也终是让宫先生松了口。
“大老爷,老夫这辈子没有求过人,但也知道,求人,就该有求人的姿态,”他颤抖地抓上柳夏的臂膀,努力地从嘴中蹦出话来。任谁也想不到,四方园的说书先生,私下却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他顿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好接下来该怎么说。
好在柳夏打理四方园已久,有些事大概也知道,比如宫先生的挚友是何人,他蹙着眉问:“可是为了官老的事儿?”
宫先生微愣,而后颓然地点了点头。
“这几日他没来园子里拉曲,我还奇怪,原是病重了吗?”到底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柳夏还是听江管事随口说起的。
“不是病重。”宫先生突地愤懑起来,“他是被人打成重伤的,大概是前日,又或是大前日,老夫不清楚,今日去看望他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搁一旁听到此处,以为他是来求医的,当即说着要给他的挚友请个大夫看看,至于请谁,当然是言大夫。
结果他摇着手,很是悲凉地回:“不,老夫不是为求这事儿而来的,官老他,自知命数将近,不愿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