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又惹着他啥了这是!
季南山合了合眼,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再开口时却仍是冷冰冰地:“陶家二丫要出门子2了,娘去给绣被面,那边留饭。”
说完就又往外走去,桑榆连忙问道:“你去哪儿?”季南山头也没回,扔下一句“进山!”就飞快地走没影儿了。
桑榆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儿,找到一个大木盆,拖拉到井台边,站到辘轳旁边想打水,忽然想起来木桶里泡着樱桃呢,就又拖拉着木盆到了灶台那里,从一口存水的釉面大青缸里舀水,一瓢一瓢地好半晌才弄了多半盆。
加了水的木盆太重,桑榆拖不动了,便去洗脸的水台旁取了一块皂角团3。然后进屋拿了把乌黑的剪刀,将被褥快速地拆了,棉絮仍旧晾晒着,被面褥子面扔进木盆里,坐在草蒲团上,一点一点地搓洗起来。
大肚子十分沉重,不一会儿桑榆便有些腰酸,她只好洗洗停停,被面又脏得很了,一直到午饭时分,才终于洗好投净,晾了起来。
桑榆手还没来得及洗,季南山回来了。这次他用绑在腰间的麻绳,背回一个柳条编的大筐子,走到院子里的枣树下,放了下来。
桑榆凑过去,见筐子里装的枝枝叶叶的,却都不认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