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只安心休养便是。”想了想,补充道:“不要请吕小姐。”
寄虹不解,“为什么?玲珑肯定会全力支持我呀!”
“听我的就是了。”
她知他必有深意,也不多问,瓷会大会果真没有邀请玲珑。
一百多人云集一堂,虽有昨日宴席上的几人力挺,多数中小窑厂仍忿忿不平,鼓噪如沸,焦点依旧集中在造办资银上头。
寄虹睥睨环视,道:“诸位且放一万个心,若年底朝廷的贴补仍不能到位,这笔帐,霍记接了!大家的花费,有一千付一千,有一万付一万,差一文钱,我霍寄虹自个儿摘霍记的匾!”
这话如快刀斩乱麻,登时镇住纷纭众口。
沉默片刻,有人小声说:“能当真吗?”这可不是小数目。
寄虹起身,挺胸肃容,“窑神之前,不敢有半字虚言。”
她并非意气用事,之前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七八万两银子,勒一勒腰带,霍记还出得起。
有了保底,众人的态度便大为改观。很快商量出各家分配的数目,一一签字画押。寄虹捧着那叠认领书,并无半分轻松,反觉重如千钧。
万里征途,才刚刚踏出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