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未曾歇息,她只略做梳洗,稍后飞快整理出一份方案送去驿馆。
叶墨正独自对着棋谱摆棋,看她不卑不亢站在中央,刻意未施脂粉,头上只簪一支素雅的钗子,却十分别致,青枝白梅,衬得她清丽脱俗。
他觉那钗子有些眼熟,细看之下,才发现竟是瓷制,猛然记起严冰似是戴着一个相配的发冠,眸底便生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瞥一眼她递上的书札,并不接过,却指指身旁的锦墩,“来,对弈一局。”
寄虹想到昨日严冰命悬一线全因叶墨居心不良,分外恼恨,一丝一毫摒弃前嫌的想法都没有了。虽不能翻脸,但面色清冷道:“不通棋理。”将书札再递过去,“请郎中过目,以便早日开工。”
叶墨仍是用的那副瓷质围棋,指间的棋子轻轻敲击着棋盘,“待我下完这局。”
她知道大约为着先前的事,他总不会叫她好过。也不争辩,径自打开书札,朗声道:“那我便为郎中宣读。”
几十页念下来,嗓音都有些沙哑。读罢直视叶墨,“郎中以为妥否?”
叶墨端详着她,虽然面有疲色,依旧腰杆挺直,不肯俯首。越是如此,越令他征服欲高涨。他接过书札,提笔随便划去一个名字,“此人不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