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徐继霖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穿灰色的羊绒毛衣,戴了一副茶色镜片的圆框眼镜,微微驼背,走路仍然健步,但遮不住老态。
应该已经年过半百。
他给叶迦言翻出了几本相册。
“以前我们几个喜欢玩摇滚的,混在一块儿了,你爸就喜欢整这把破吉他,啥名堂也没弄出来。”
徐继霖指着一张照片说。
那张照片已经老旧泛黄,照片上的叶江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修身毛衣,外面批着当年十分流行的灯芯绒夹克。
几十年间,模样出入还挺大的。
叶江怀里抱着一把吉他,坐在废铜烂铁的屋子里面,在漆黑的环境中,唯独他一人在钨丝灯下,闪闪发光。
叶迦言说:“我没看过他弹吉他。”
徐继霖推了一下眼镜,把那张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那会儿,我记得这把吉他还是他自己挣钱买来的,当时花了多少钱来着,反正特贵,好几个月伙食费。可心疼,老叶也不给他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