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认真地摇摇头,“我三兄去听过他与钟蔚的清谈,钟蔚那嘴皮子你们也知道,能把死人骂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可卫十一居然丝毫不落下风,有一回合还将钟蔚驳到哑口无言,也是前无古人了。”
胡毋奎的三兄胡毋基是洛京出了名的谈痴,旁的不好说,清谈一道却是绝对的权威。萧熠一时也词穷,想了想才找补道:“谁不知道钟蔚和他是至交,没准是故意抬他呢……罢了,谁耐烦提他,那月观音后来如何了?”
“哦对!”胡毋奎这才想起自己要讲的是月观音的韵事,不知不觉歪到天边去了,“卫十一郎对那兰月不假辞色,那兰月面子上大约有些挂不住,不知是借酒浇愁浇多了还是索性自暴自弃,没几日就传出来被一个二进都没资格入的寒士破了身。”
这种捡漏的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姜昙生心道。萧熠却是个天生怜香惜玉的情种,听到此处唏嘘不已:“如此作贱自己想必后来吃了不少苦头。”
“是啊,”胡毋奎也叹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卫十一看不上她的事儿没多久就传遍了,原本觊觎她那些人都笑她虚凰妄求真凤,活该碰一鼻子灰。出了这档子事又已非完璧,蕣华楼便将她贱卖了,也不挑客人,给够钱就让接,四时八节的叫她上街抛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