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狂得没边儿了?”
“他就不怕上峰当夜回去纳双小鞋与他?”姜昙生听得兴味盎然,幸灾乐祸地道,“若是我第二日就告病不出,横竖躲在家里他也不能奈我何。”
“若是躲起来就不是卫十一郎了,”胡毋奎钦慕之意溢于言表,“他就跟没事人似的——也是听我韦表兄说的,他们同在中书省么——倒是那位邢大人没几日就迁湘州刺史应付流民叛乱去了。
“韦表兄后来说起,想来他一个初上任的舍人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上峰弄走,也不知是真的胆大轻狂还是已有先见之明,”胡毋奎说到此处有些口干,清了清嗓子,赞叹道,“总之胆气和眼光必居其一罢。”
姜昙生和钱桐似乎都叫那卫十一郎的嚣张折服了,只有萧九郎不以为然:“不过借面吊丧之徒罢了,惯会以家世骄人,不过仗着他家那种情形……天子抚恤眷顾罢了。”
连姜昙生这样胸有漏斗的人都听出那言外的酸意了,心道那样的眷顾不要也罢,谁乐意那全家上百条人命换天子另眼相待啊,不过他与萧九郎多年朋友,犯不着为个非亲非故的卫十一驳他脸面,嘻嘻笑着打圆场:“你自己生得这般招人,倒说人家徒有其表!”
“卫琇倒并非徒有其表,”胡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