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准则——锦绣的眼睛渐渐迷怔起来。
一时间,男人那暧昧的、帮她穿鞋的、从后面“搂抱”住她、并强按着她的手要逼迫她写字的——当然,以那时的姿势来看,暂且用“搂抱”二字再不为过……还有……还有他的手、白皙修长的根根手指、清俊干净的眉宇、抿紧微微沉下去的漂亮薄唇……锦绣越想越着恼,不禁眉头一皱,“啪”地一声,又把那部《女论语》随手地上一扔——
“春儿!走了走了!再晚一点,戏都没得唱了!”她喊。
一双刚趿了鞋的玉足从那书册的上面,狠狠地、眼也不眨地、像是要再次发泄怒意地、从其一踩而过。
春台戏院胡琴咿呀。
锦绣所爱听那唱戏的闺门旦杜二姐——锦绣与她说起来,不过也就大小两岁。锦绣不仅爱听她的戏、爱看她的戏、爱唱她的戏——甚至,有时候,兴致一上来,干脆也跑到后台去涂了油彩,换上戏服,把自己打扮成一俊俊朗朗的秀气书生。为此,杜二姐与她好归好,也常忍不住嗔怪似地唾弃她:“啊呸!你一个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如今又是相国府的一品夫人,成亲这么些日子不仅一点没长进,反倒越发喜欢和我们这群下三流厮混在一起——你就那么不怕你们卢大相爷不高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