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只当是得了病,可入殓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对。他承母业,跟着母亲的几个徒弟一起做人牙子,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托人找了游医,这才知道她母亲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下了□□毒死的。
“既然知道是被□□毒死,为何时隔半年,才想起来报官?”
黄狗子哭道:“小人就是个平头百姓,原是打算报官,可找了路子一查,母亲是叫桓府二郎害死的,哪还敢上县衙报官!”
黄狗子的妻子也跟着哭:“都说民不与官斗。要不是我们实在忍不住这口气,夜里又总梦见母亲一直吐血说死不瞑目,我们也不会壮起胆子来报官!”
这一声声说得情深意长,又透足了委屈。宋拂这时才想起,县令说被杀的那个黄婆子,就是当年从袁氏手里带走她的那个人牙子。
京兆县令索性又让人带上了常年在永安城外砍柴的樵夫。那樵夫生得高壮,上来便道自己和往常一样,上山砍柴,想背点柴火进城买卖,不料走着走着闻到了血腥味。
他只当是有野物中了猎户的捕兽夹,想趁人来之前,偷偷带走。可没成想,拨开半人高的野草丛,竟然发现了一具尸体……
宋拂看着这些人唱作俱佳的表演,始终忍着心头越蹿越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