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一点,终会积少成多,便是无知无觉的由着的它一点一点传至肌理,渗透心脉,直到无药可医。
柳淮扬何其幸运,当年娉婷夫人当机立断,又有温有道这般神医二十余载保驾护航,才不算太过难挨。
大夫人却是没这般好命了,月子里一次让人灌了四个月的剂量,又无得力医师可用。柳二爷差人递的那副方子,拔毒的几味臣药早就抹了去,余下的便只能吊着一条贱性命,让人生生受着。
沈鱼瞧了瞧面色,又探了探脉象,心中有了分辨。
朝静婉递个眼色,便一并出了景春院。
眼看天色不早,沈鱼也无心寒暄,只匆匆换了衣物,紧着往栖意园里赶。
还未踏进房门,便听身后传来一句阴冷的声音:“难为你倒是还知道回来,爷还道,外院的景致太过宜人,叫你流连忘返呢。”
沈鱼只觉得头大了一圈,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方才匆匆话别静婉便是怕回来晚了,二爷心中不快。
这不,倒是让她猜了个准。
也只得打起精神换一副讨好的笑脸回身道:“二爷说笑了,奴婢为保稳妥,特地往景春阁去了一朝,一时未曾注意时间,回来了的晚了些,扰了二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