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温大夫笑够了,才从地上起来,拍一拍衣服上的灰尘,作一副深沉状,拍拍芣苢的肩膀,说一句:“你还小,哪里能体会得了二爷的心情,饶是沈鱼千斤重,这负担在二爷那里想必也是甜蜜的。”
说完便人模狗样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只留芣苢一人愣愣站了许久,百思不得其解,甜蜜的负担,那是一种什么物件,他原以为负担皆是沉重的,又哪来甜蜜一说呢?
芣苢自是不敢去问柳家二爷的,若他知晓他竟敢背后议他长短,不扒他几层皮是不会罢休的。
芣苢再三考虑,终于下定了决心,敲开了德叔的门,德叔见多实广,应当是知晓的吧。
谁知等他说了原委,德叔却是久久不言,末了,用个甚是同情的眼神提点他一句:“你将二爷的私密,说给大夫温方,是闲自己命长?”
芣苢这才猛然觉醒,接着大骇。
这……可如何是好,大夫温方,就是个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儿大的好事之徒,怕是上赶着便捅到了二爷那里。
到时……芣苢想起自家二爷阴沉且冷漠的眼神,又想起从前栖意园里原有个叫当归的,不过是在二奶奶面前说了句二爷平日里喜在香雪林中独自下棋,便被打了板子,直直去了半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