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越州的灾民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生□□,是否和......那位有关?”
符崇岳抬眼迎上林远的目光,相视良久后方才沉重地点了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我也隐有此感。越州卫常驻兵力不足五千人,而仅广平、广昌两县的灾民就有近四十万人,正常情况下,吕赞必会在第一时间内奏请从附近几个卫所征调援兵。而到现在,也没看到吕赞的折子。”
林远喜忧不明地重重叹了口气,“若真如此,那位的城府和手段,就真与昔日判若两人了。”
符崇岳显然与林远的复杂心绪不同,对于宁帝的改变,他是乐于见到的,“明君,就该有这般的果决与眼见。私下里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觉得,皇上以前就是太过拘泥于小情小爱,事事都想周全所有人,反倒只成全了那些乘虚而入的小人。”
“哎!”林远叹气,符崇岳的话他也赞同,只是有隐隐的担忧,“只盼那位不要矫枉过正才好啊!”
符崇岳未说话,眼里却也透着相同的顾虑。
永安县菜市口的血地虽然已干,但血腥气却始终萦绕在朝臣们的心头久久不散。
皇上一反常态,出手如此狠绝,让他们不禁联想到了先帝的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