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你但凡记住,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多少不能朝朝暮暮的情感,化作埋在心底里的相思记忆,它也还在……它也还在……”
王药凝神不语。王泳仿佛并不很悲戚,却感慨良多,道:“生死有命,你这次能够从夏国回来,其实我和你娘已经很欣慰了。人生总有许多不称意的事,越到年纪一把,越是有这样的感触,然后倒也看得开了。扶柩回老家,总是要的,朝廷里也不好拦。但你和几个哥哥,可能会遭夺情——你也不要伤心。你心无挂念,很多事可以放开手去做。”
王药不由震惊:“爹爹!”
王泳笑着摆摆手:“你还不懂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勘不破的那段事,就不要勘破了,争取一下也是值得。人生一辈子,能有几个真心珍惜的人呢?何况,赵王行事,我虽迂,却不傻,心里还是明白的。这样的人若是凭借阴谋算计、卖国求荣成了国君,是晋国之福么?”他“呵呵”笑了两声,也不是苦笑,也不是冷笑,冲淡平和得很,只是对儿子吩咐了最后一句:“但你读的圣贤书,永志不能忘,为万民立言,为天地立德——哪怕并无人能够懂你,也要无愧于自己这颗心。”
“爹爹……”
王泳对他挥挥手:“去换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