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吧,收殓守孝,都是极其折磨人的事。我经历的事多了,如今记性不那么好,也好,也就不那么容易伤心。”
王药平静了好多,垂手道:“是。那儿子下去了,父亲保重身子。”
王泳点点头,闭目似在养神。王药离去的时候听他在喃喃地念:“老来多健忘……”
王家四个儿子都在朝廷为官,母亲去世,自然一齐上书请求丁忧。大约皇帝和赵王、吴王等也商议了,下旨温语抚慰,又言如今两国交战之势一触即发,不能分毫懈怠,朝中一时去了四人,未免有些不妥,所以王家兄弟,年纪长的两位在家守制,年纪轻的王茼和王药夺情,只给二十日回乡治丧,之后仍然回汴京就职。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赵王又格外叫人来传他的意思:“官家说,王家三郎四郎既然并不守孝三年,那么,家里娘子是女眷,在路上来回奔波甚为疲劳,不如在汴京披麻守制便了。”王药略略沉默,问王茼道:“三哥,你怎么看?”
王茼冷笑道:“连女眷都要扣着,其心昭昭。但是我们能怎么办?抗旨?”
王药默然了一会儿,望着远方道:“先回乡治丧吧。他们不要脸,我们俩活人还能给尿憋死?”
他突然出语粗俗,王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