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死吗?”
问了半天,她在意的竟是这个?
“当然不会,”他觉得有些好笑,“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何总将‘死’字挂在嘴边?”
“既然如此,你总戴着面具做什么?”
“习惯罢了。”
多数时候以假面示人,因而养成了习惯,即便并无所需也一直戴着面具,这样一个人,说到底是有些悲哀的吧?她正想到这里,忽然听见一句更令她惊愕的话。
“你是第一个。”
她愣了半晌才说出话来:“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我是第一个?第一个看见你脸的人?”
“是,”他抬起头笑了笑,“很奇怪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这话听来荒诞,她却不知怎么就信了。他在人前是假面,而在人后,一个大男人也不可能对着铜镜端详自己的脸,所以不知道自己的长相似乎也情有可原。只是这样的事是从他多大的时候开始的?
素来伶牙俐齿的人又说不出话来了,她觉得,或许是信息量太大,脑容量不够,所以自己才一再发愣,一再空白,甚至不知为何觉得心里特别压抑,特别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