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会,突然在他面前坐下来,又借着壁灯将他的脸左看右看细细探究了几遍,然后道:“你的肤色很白,比我,比南烛、夕雾她们都要更白。你长了一双很好看的凤眼,眯起来看人的时候尤其。你的鼻子很高、很挺,真难为它没被你的面具压垮。你的唇很薄,倒是符合你薄情寡义的性子。嗯……”她一会凑近,一会凑远,丝毫没发现他脸上神情变化,沉吟片刻道,“我们那里有句诗,叫‘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拿来形容你这张脸倒也不为过。总之呢,你不戴面具,去大街上走一圈,十个女子见了,必有九个要倾慕于你。”
“还有一个呢?”
她笑得狡黠:“就像我这样啊,冷静,从容,镇定,不为美色所动。”
“那你何故凑我如此之近?”
她立刻避嫌似的朝后挪了挪:“为了当你的镜子嘛。”
他随口一问,她随口一答,答完后,两个人却都愣了愣。不见天日的暗室,未卜生死的前路,她端坐于前,说要当他的镜子。
静默里,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是有人一声“爹”欲喊出口,却被另一人捂住了嘴。
“谁?”江凭阑用嘴型问对面人。
“沈书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