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骆的话音还没落,手里就已经走出了两招,不过顷刻间,这两人已经远离小茅屋四、五丈了,边走边打,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过了五十余招,若是有人旁观,只怕连他们是如何出手的都看不清楚,只见漫天的拳脚身影。
“不打了不打了。”老骆气喘吁吁地扶住腰,从树梢上飘落地面,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模样。
虽说如此,老骆嘴上却道:“你这不行啊,以前哪回我在你手里走过了百招的?这回都五百多招了,你还耐我不何。”
沈彻从树上飘下,仿佛没听见老骆的话似的。
“啧啧,心镜碎了,可叹可叹。”
沈彻这门功夫,玄之又玄,讲究的是心平如镜,心空自如,可察万物,可料先机,他心镜未碎之前,老骆的一举一动都躲不过他的法眼,老骆自然就走不过一百招。
如今么,心镜一破,自然要被奚落。
老骆得意地拍了拍沈彻的肩膀,“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你这门功夫本就没有道理,学起来一点乐趣都没有。什么心空自如,那还不如干脆当和尚算了。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什么盖世神功都是个屁,临老了孤零零的连个烧柴做饭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哎,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