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不解其意。
而于老太太看来,沈彻满身满眼都是漏洞,情之既起,想掩藏也难,而反观纪澄,却是滴水不漏。
同样有感于纪澄的心绪滴水不漏的人可不止老太太一人。
滨河的南广巷里有琵琶声响起,如珠落玉盘,似玉落冰面,楚得一边听着一边用手指在膝盖上敲着韵律,偶然瞥见垂眸摆弄酒杯的沈彻,心里忍不住骂他暴殄天物。
骆珍珍的琵琶那可是只应天上有。这骆珍珍原本是江南名女支,三年前杭州万花会的花魁,后来赎身从良嫁人,如今重操旧业,只身北上另立门户在京城的南广巷落脚。才刚开门,塞了银子想见她一面的人已经排到了半年以后,楚得可是费了不好功夫,坏人好人做尽才插的队。
这还不都是为了给沈彻排遣心情的?
说实在的,楚得都替沈彻憋得慌,他等了这许久,都没等到沈彻有什么雷霆手段落下,亏他还兀自准备了半天,什么酷刑都替纪澄准备好了,结果人沈彻倒好,至今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儿。
楚得凑过头去对沈彻道:“想什么呢?当初是你自己遗憾没能南下一听珍珍的琵琶,如今佳人就在眼前,你怎么这副精神?”
骆珍珍指尖弹着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