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是他们过去拍的,碧波荡漾的湖面,风吹起她雪白的婚纱,他半跪在地上,虔诚亲吻她戴着婚戒的手。
温浅的回答轻得像自语,“不丢。”轻轻的声音满是固执。
樊歆抿了抿唇,“不丢留着干嘛,又没什么意义。”
温浅没有答话,须臾转了个话题,“他……对你好吗?”
樊歆微怔后点头,“挺好的。”顿了顿,她有些感叹:“如果一早就这样,也不会有中间那么多是是非非了。”
她这是实话。如今的慕春寅一改过去的暴戾无常,对她温柔体贴,百依百顺。如果那些年他也是这般,即便她对他没有爱情,照她心软又重情性子,指不定就在某天稀里哗啦的感动中嫁了,也不会再跟温浅有那些是是非非肝肠寸断。
他听完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歪歪地靠在方向盘上。
樊歆继续包扎,上完胳膊后她猛地一惊,这才发现温浅后脑上的伤远超胳膊,之前头发遮着她没看到,现在鲜血顺着发丝染红了衣领,而温浅似乎是再撑不住了,呼吸有些急促,人软绵绵靠着方向盘往下滑,樊歆吓得扶住他:“温先生……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再撑会!”
温浅歪到了车窗上,头枕着胳膊,声音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