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意识她没有钥匙——当年离开时她什么都没拿。
门没有钥匙,也可以用密码开启,她瞎猫抓死耗子,照老习惯随便输了几个数,没想到门竟然开了。
她微愕——这串数字曾是他与她的恋爱纪念日,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改。
进了门,漆黑一片的院子显示屋内并没有人。樊歆快步走着,看着过去熟悉的院落,喉中倏然一堵,这套房子是世上最让她甜蜜亦最痛苦的地方,她曾在这笑着憧憬过未来所有的幸福,亦在这里守过清冷的月光,痛哭着斩断所有憧憬……然而,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时间紧急,容不得前尘往事的感叹,她冲进屋拿了医药箱。
几分钟后,她回到车内给温浅麻利的包扎止血。这些年她东奔西走,受过不少伤,基础的伤口处理对她来说不在话下。当然,包扎时她将双方距离拉得很开,避免肢体接触。
他一直没说话,多数都是歪靠在座椅上,状态有些虚弱,但那双眸光投在她身上仍深邃的像一片海。车厢里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见,樊歆觉得尴尬,也怕他伤口痛,便转移话题,“温先生,你屋里的照片该处理了,再放着挺不妥的。”
——方才她进屋拿药,一进去便撞见客厅里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