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杏慌张地跑来,按着徐氏,抓住她的两只手从沈寒香腕上剥下来,抚慰孩子一般,摸了摸徐氏的额头,拿捏她的后脖子,顺势抚摸徐氏弯曲的背脊。
“莫怕莫怕,明日去放纸鸢,你的锦鲤纸鸢呢?”
徐氏茫然地看了彩杏一眼,嘴里喃喃道:“对,我的纸鸢呢?”
“好好想一想,放在哪里了?”彩杏的声音很轻,就像一个催梦师一般。
徐氏嘴巴里咕哝着旁人听不清的话语,半晌她嘴角抽搐,笑着笑着向沈寒香招手,说:“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
彩杏警惕地看了眼沈寒香,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沈寒香握住徐氏的手,蹲在她的躺椅之前,徐氏坐了起身,额前流苏玉坠映在她眼底摇来晃去。
“我丈夫,他还没来得及娶妻,就死了。”徐氏仿佛被自己的话吓住了,捂住脸,哆嗦着蜷在躺椅里。
阳光很好,沈家大夫人缩在她的椅子里,仿佛那里是唯一安全可靠的所在,不住小声嘀咕。
彩杏拿手帕替沈寒香擦了擦手指,沈寒香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廊下还腾着热气的药碗。
“奴婢会看着夫人吃药。”彩杏说。
“这药不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