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只有门旁的一盏油灯,在跳动的火光下,温宥娘并没有能将低着头的人看清楚。
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慢理斯条道:“想来咱们这是有□□年未见了吧?鹤郎中?”
垂着头的人微微抬了抬头,看向面对自己坐着的温宥娘,眼神里明明灭灭不知在想什么,最终又沮丧的垂了下去。
温宥娘看着他道:“还记得当年鹤郎中跟温府中人说,某行医二十余载,自负可担神医之号。”
“幼弟余卿体弱,便一直服的是鹤郎中的药,一直到一岁余。那些药的药名,奴家此时尚还记得。不知鹤郎中记得否?”温宥娘问。
垂着头的鹤郎中此时又抬起了头,眼神笔直看向温宥娘,“想必温府大夫人如今已经遭了报应了罢?”
温宥娘应道:“仇氏已在牢狱中自缢身亡,若这也算是报应,那大约是遭了报应了。”
鹤郎中闻言赫赫笑出声来,“那温家大爷自然也是下场凄惨了?”
“剥夺功名,徒三年,流放千里而已。”温宥娘没有半分感情道,对温家大爷此下场倒真有些遗憾不够凄惨。
“那贵府寻我又作甚?”听到想听的消息,鹤郎中眯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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